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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时候，在深渊面前，真的只要被推一下就会落进去。

    丽莎将自己渴求已久的衣服放在了一边。

    她想要更好的，要让这些人刮目相看甚至只能仰望的。

    丽莎僵硬地迈开了脚步，与这几个女孩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她好像听到了一声低语：“这么穷酸样，也来看这里的衣服嘛？”

    这是从女孩们口中听到的。

    还有店员们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可别弄坏弄脏衣服了，她能赔得起么？”

    “买一件老款衣服已经攒了很久的钱了吧，她买得起这个？又要增加我们工作量了。”

    丽莎的心里，一股火焰升了起来。

    然而实际上。

    在几分钟前，那些女孩确实偷偷在打量着丽莎，也确实在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但她们都是附耳说的，隔着这样的距离，丽莎不可能听得到。

    而且她们说的话，跟丽莎听到的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她们看着丽莎的目光明明就是艳羡。

    “看那个女孩，她穿那身衣服美极了。”

    “衣服的款式好老，但是穿在她身上真合适，气质好棒。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，看她身材，那么细的腰……我要减肥了，下周的宴会我推了，好羡慕这样穿什么都好看的身材。”

    至于店员们，她们压根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丽莎深深吸了一口气，指了一件标价一千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我先买这件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商店之外。

    安德烈皱着眉头看着店铺里面的景象，在他的视角之中，丽莎很有些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感觉，有一股力量在扭曲她的精神。”

    安德烈大概了解了。

    黑卡跟大量的诡异一样，有着修改拥有者精神认知的能力，可能制造幻觉、幻声来引诱持有者堕落。

    持有的越久，越是投入，拥有者就越是无法自拔。

    丽莎可能以为她是在打这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的脸。

    但事实上，现实中谁会对素不相识的人莫名其妙就嘲讽一通？

    这些店员心里再怎么不情愿，但只要脑子没坏，怎么都不可能奚落顾客的。

    丽莎现在，可能已经陷入幻觉之中了。

    安德烈靠在小巷的墙上，双手插兜，继续旁观着事态的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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